2008年12月17日 星期三
2008年11月25日 星期二
2008年10月27日 星期一
2009年台灣只管打坐禪修公告
時間:2009年1月1日~1月4日(禪四)
地點:沐林生態農場
費用:5000元
報名方式:0912769940 吳先生
禪修課表:
禪修課程表
6:00~6:45 | 第一支香 |
7:00~7:45 | 第二支香 |
8:00~9:00 | 早餐/休息 |
9:00~9:45 | 第三支香 |
10:00~10:45 | 第四支香 |
11:00~11:45 | 第五支香 |
12:00~14:00 | 午餐/休息 |
14:00~15:45 | 第六支香 |
15:00~15:45 | 第七支香 |
16:00~16:45 | 第八支香 |
17:00~18:45 | 晚餐/休息/沐浴 |
18:45~19:30 | 第九支香 |
19:45~20:30 | 第十支香 |
20:45~21:30 | 第十一支香 |
21:45~22:30 | 夜坐 |
22:30~ | 休息開枕 |
註:一、上課時間每日由老師自行決定
二、此事須大死一番始得,有體力之道友請參加夜坐
禪修期間規則
2008年10月21日 星期二
2008年10月14日 星期二
見覺性
很多人以為打坐打到極點時,是什麼都不知道、什麼都不見了這樣最好。好像是醫生很專心在開刀、作家專心在寫作…時,這個時候有沒有我相在?沒有吧!都一心投入在開刀、寫作裡頭,沒有我相。
這不是無我相了嗎?這個不是對了嗎?開悟了嗎?無我相證到了嘛…,這個只不過是把你的第六意識暫時擺在一邊而已。千萬不要這樣就認為證道、開悟了。
反而是打坐打得很好時,不依身不依心不依也不依,照如來的只管打坐這樣坐的時候,那小小的蚊子「嗡嗡嗡」飛過來的聲音你也聽見,清楚的很啊。小小的蟲子在前面爬過,你也清楚。小到平常幾乎聽不到的蚊子聲音,遠遠的你就聽見。不是打坐打到什麼都沒有、本來無一物。
不虛度此生
開悟的人是不虛度此生的人,很珍惜這一生每一刻的人是叫開悟,沒有一個開悟的境界等到你去開悟。是不虛度、你做什麼都不虛度,玩也好呀,沒有虛度,時時刻刻都很清楚。
那麼虛度的樣子就是糊里糊塗嘛!吃飽了舒服了就好的人,那跟畜牲一樣,下輩子也就這樣糊里糊塗下去了,因為「識」沒有解脫呀!
<<補充>>
澤木興道禪師:「只許一次再也沒有重複的叫做只管,也可說光陰莫虛度。」
2008年10月11日 星期六
傳法寶記~四祖道信
坐禪根本
武德七年至荊州雙峰山,周覽林壑,遂為終焉之地。居三十年,宣明大法。荊州法顯常州善伏,皆北面受法。信曰,善伏辟支根機,竟未堪聞大道。每勸諸門人曰,努力勤坐,坐為根本。能坐三五年,得一口食塞飢瘡,即閉門坐。莫讀經,莫共人語。能如此者,久久堪用。如獼猴取栗中肉吃,坐研取,此人難有。永徽二年八月,命弟子山側造龕。門人知將化畢,遂談究蜂起,爭希法嗣。及問將傳付,信喟然久之曰,弘忍差可耳。因誡囑再明旨賾。即報龕成,乃怡然坐化。時地大動,氛霧四合。春秋七十二。后三年四月八日,石戶自開,容貌儼如生日。門人遂加漆布,更不敢閉,刊石勒碑。中書令杜正倫撰文頌德。
<<洪師講解節錄>>
....每勸諸門人曰。四祖道信禪師每一次碰到道友來了,他就勸道友怎么說呢︰努力勤坐。你看,四個字,努力勤坐。這是四祖啊,不是后代的很多這些法師們啊,是很早的,離開達摩不久的四祖啊。四祖他都勸,每一次有人跟他學佛,他就勸門人,勸跟他來學的朋友說︰努力勤坐啊,你有空就好好打坐,時間不管長久,有空你就打坐上坐。坐為根本,就是介紹這個,這一篇只是介紹這個。這是四祖講的,不是洪文亮講的,也不是普通的法師隨便在那裡吹啊吹啊的,不是﹗每勸諸門人說什麼?請各位記住八個字︰努力勤坐,有時間就坐,不管時間長短;坐為根本,坐就是根本。沒有根還有沒有枝葉呀?沒有吧。坐為根本﹗
假如你能夠這樣坐,這樣只管打坐,如法的打坐三年五年的話,你能夠得一口食塞飢瘡,能夠簡單的吃一點維持生命,即閉門坐,就是不要太注重世間上的名利,不要在這上面轉。為了世間的榮華富貴在那裡打發時間,不如你能夠維持你的生命生活,起碼的程度能夠維持就好了,盡量找時間用在打坐上的意思。不是真的指只能吃一口飯的喲。即閉門坐,就在安靜的地方,自己現出你自己的本來面目吧。不是去找什麼,你這樣一放下,這麼一坐的話就是佛行啊。打坐是行佛行啊,做佛的行為叫做只管打坐。你這樣坐,一盤腿端身正坐,這麼一放,六根照它自由的生理的狀態這樣動,就是行佛的行為──行佛行﹗莫讀經,不要在經上,在那裡讀啦讀啦,然後跟人家爭吵念佛好呀,淨土怎樣啊。跟人家爭吵沒有用的了,你就不要跟人家爭吵這個東西。你就盤腿這樣坐,就是實踐佛的行為,你這樣坐就等于是佛在坐,這是佛行啊。你偷東西時當下就是小偷的行為,對不對?你穿戴了交通警察的製服、交通警察的口哨,在十字路口上這樣指揮著,馬上就是交通警察。難道不是嗎?你盤腿這樣一坐就是佛啊,當下就是佛行啊。只是那個剛剛我講的︰不要跟妄念,跟你的那個亂想,自己主張這個,主張那個,再跟著那個妄念跑。如理的坐,這樣馬上就是佛行﹗你看,莫讀經,不要讀經。莫共人語,你要跟人家吵來吵去,講那個道理。能如此者,久久堪用,久了一定有用。這個就好像是猴子在栗子裡頭吃那個肉一樣。坐研取,坐著、坐著,在坐禪中研取。不是在書上,不是在爭論上可以懂的佛法。坐中研取,就是你打坐就現,行佛行,就這樣如理的坐就是跟佛一樣,完全一樣。此人難有,像這樣修行的人太少太少了。
2008年9月28日 星期日
大乘入道頓悟法 ~百丈禪師
問:如何是大乘入道頓悟法?
師答曰:汝先歇諸緣,休息萬事。善與不善,世間一切諸法,並皆放卻,莫記憶,莫緣念,放捨身心,令其自在。心如木石,口無所辯,心無所行,心地若空,慧日自現,猶如雲開日出相似。俱歇一切攀緣,貪嗔愛取,垢淨情盡。對五欲八風,不被見聞覺知所縛,不被諸境惑,自然具足神通妙用,是解脫人。對一切境,心無靜亂,不攝不散,透一切聲色,無有滯礙,名為道人。但不被一切善惡垢淨,有為世間福智拘繫,即名為佛慧。是非好醜,是理非理,諸知見總盡,不被繫縛,處處自在,名為初發心菩薩,便登佛地。一切諸法,本不自言,空不自言,色亦不言。是非垢淨,亦無心繫縛人,但人自虛妄計著,作若干種解,起若干種知見。若垢淨心盡,不住繫縛,不住解脫,無一切有為無為解。平等心量,處於生死,其心自在。畢竟不與虛幻塵勞,蘊界生死諸入和合,迥然無寄,一切不拘,去留無礙,往來生死,如門開合相似。若遇種種苦樂,不稱意事,心無退屈,不念名聞衣食,不貪一切功德利益,不與世法之所滯。心雖親愛苦樂,不幹於懷。粗食接命,補衣寒暑,兀兀如愚如聾相似,稍有相親分。於生死中,廣學知解,求福求智,於理無益,卻被知解境風漂卻,歸生死海裏。佛是無求人,求之則乖。理是無求理,求之則失。若取於無求,復同於有求。此法無實亦無虛,若能一生心如木石相似,不為陰界五欲八風之所漂溺,則生死因斷,去住自由,不為一切有為因果所縛。他時還與無縛身同利物,以無縛心應一切,以無縛慧解一切縛,亦能應病與藥。
問:如今受戒,身口清淨,已具諸善,得解脫不?
師答曰:小分解脫,未得心解脫,未得一切解脫。問:如何是心解脫?師答曰:不求佛,不求知解。垢淨情盡,亦不守此無求為是,亦不住盡處,亦不畏地獄縛,不愛天堂樂。一切法不拘,始名為解脫無礙。即身心及一切,皆名解脫。汝莫言,有小分戒,善將為便了。有恆沙無漏戒定慧門,都未涉一毫在。努力猛作早與,莫待耳聾眼暗,頭白面皮皺,老苦及身,眼中流淚,心中慞惶,未有去處。到與摩時,整理腳手不得,縱有福智多聞,都不相救。為心眼未開,唯緣念諸境,不知返照。復不見道:一生所有惡業,悉現於前。或忻或怖,六道五蘊現前,盡見嚴好。舍宅舟船車輦,光明現赫。為縱自心貪愛,所見悉變為好境,隨所見重處受生,都無自由分。龍畜良賤,亦總未定。
問:如何得自由?
師答曰:如今對五欲八風,情無取捨。垢淨俱亡,如日月在空,不緣而照。心如木石,亦如香象截流而過,更無疑滯。此人天堂地獄不能攝也。又云:讀經看教語言,皆須宛轉歸就自己。但是一切言教,只明如今鑒覺性,自己但不被一切有無諸境轉,是故導師,能照破一切有無境。法是金剛,即有自由獨立分。若不能恁麼得,縱今誦得《十二圍陀經》,只成增上慢,卻是謗佛,不是修行。讀經看教,若准世間是好善事,若向理明人邊數,此是壅塞人。十地之人不脫去,流入生死河。但不用求覓知解語義句,知解屬貪,貪變成病,只如今俱離一切有無諸法,透過三句外,自然與佛無差。既自是佛,何慮佛不解語?只恐不是佛,被有無諸法轉,不得自由。是以理未立先,有福智載去,如賤使貴,不如於理先立,後有福智,臨時作得,捉土為金,變海水為酥酪,破須彌山為微塵,於一義作無量義,於無量義作一義。
2008年8月19日 星期二
正法眼藏坐禪儀~道元禪師 著
2008年8月14日 星期四
坐禪用心記
瑩山紹瑾禪師
轉載自 http://www.hongzen.com/caodong/
洞穀沙門瑩山紹瑾撰
夫坐禪者,直令人開明心地,安住本分,是名露本來面目,亦名現本地風光。身心俱脫落,坐臥同遠離。故不思善不思惡,能超越凡聖,透過迷悟之論量,離卻生佛之邊際,故休息萬事,及放下諸緣,一切不為,六根無作。這箇是阿誰,不曾知名,非可為身,非可為心,欲慮慮絕,欲言言窮,如癡如兀,山高海深。不露頂不見底,不對緣而照,眼明於雲外。不思量而通,宗朗於默說。
坐斷乾坤,全身獨露,沒量大人,如大死人。無一翳遮眼,無一塵受足,何處有塵埃,何物作遮障。清水無表裏,虛空終無內外。玲瓏明白,自照靈然,色空未分,境智何立。從來共住,歷劫無名。三祖大師且名為心,龍樹尊者假名為身,現佛性相,表諸佛體,此圓月相無缺無餘,即此心者,便是佛也。
自己光明騰古輝今,得龍樹變相,成諸佛三昧。心本無二相,身更異相像,唯心與唯身,不說異與同,心變成身,身露相分,一波纔動,萬波隨來,心識才起,萬法競來,所謂四大五蘊遂和合,四支五根忽現成。以至三十六物、十二因緣,造作遷流展轉相續。但以眾法合成而有,所以心如海水,身如波浪,如海水外無一點波,如波浪無一滴水,水波無別。動靜不異,故云,生死去來真實人,四大五蘊不壞身。
今坐禪者,正入佛性海,即標諸佛體,本有妙淨明心頓現前,本來一段光明終圓照。海水都無增減,波浪亦無退轉,是以諸佛為一大事因緣出現於世,直令眾生開示悟入佛之知見,而有寂靜無漏妙術,是謂坐禪。即是諸佛自受用三昧,又謂三昧王三昧。若一時安住此三昧,則直開明心地,良知佛道正門也。
其欲開明心地者,放捨雜知雜解,拋下世法佛法,斷絕一切妄情,現成一實真心,迷雲收晴,心月新明。佛言,聞思猶如處門外,坐禪正還家穩坐,誠哉。若夫聞思諸見未休,心地尚滯,故如處門外。只箇坐禪,一切休歇,無處不通,故似還家穩坐。而五蓋煩惱皆從無明起。無明若不明己也,坐禪者是明己也。縱雖斷五蓋,未斷無明,非是佛祖。若欲斷無明,坐禪辨道,最是祕訣也。
古人云,妄息寂生,寂生智現,智現真見。若欲盡妄心,須休善惡思,又須一切緣務都來放捨,心無思、身無事,是第一用心也。妄緣盡時,妄心隨滅,妄心若滅,不變體現,了了常知,非寂滅法。非動作法。然所有技藝、術道、醫方、佔相,皆當遠離,況乎歌舞妓樂諠諍戲論名相利養,悉不可近之。頌詩歌詠之類,自雖為淨心因緣,而莫好營,文章筆硯擲下不用,是道者之勝躅也,是調心之至要也。
美服與垢衣,俱不可著用。美服者生貪,又有盜賊畏,故為道者障難。若有因緣,若有人施與,而不受者,古來嘉蹤也。縱本有之,又不照管,盜賊劫奪,不可追尋吝惜也。垢衣舊衣者,浣洗補治去垢膩,令淨潔而可著用之。不去垢膩,身冷病發,又為障道因緣也。雖然不管身命,衣不足,食不足,睡眠不足,是名三不足,皆退惰因緣也。
一切生物堅物,乃至損物不淨食,皆不可食之。腹中鳴動,身心熱惱,打坐有煩。一切美食不可耽著,非但身心有煩,貪念所未免也。食祇取支氣,不可嗜味,或飽食打坐,發病因緣也。大小食後,不得輒坐,暫經少時,乃堪可坐。凡比丘僧必可節量食,節量食者,謂涯分也,三分中,食二分餘一分,一切風藥胡麻、薯蕷等,常可服之,是調身之要術也。
凡坐禪時,不可靠倚牆壁禪椅及屏障等。又莫當風裂處而打坐,莫登高顯處而打坐,皆發病因緣也。若坐禪時,身或如熱或如寒,或如澀或如滑,或如堅或如柔,或如重或如輕,或如驚覺,皆息不調,必可調之。調息之法,暫開張口,長息則任長,短息任短,漸漸調之,稍稍隨之。覺觸來時,自然調適,而後鼻息可任通而通也。
心若或如沈或如浮,或如朦或如利,或室外通見,或見身中通見,或見佛身或見菩薩,或起知見,或通利經論,如是等種種奇特種種異相,悉是念息不調之病也。若有病時,安心於兩趺上而坐;心若昏沈時,安心於髮際眉間;心若散亂時,安心於鼻端丹田(丹田謂臍下一寸五分也);居常坐時,安心於左掌中,若坐久時,雖不必安心,心自不散亂也。復如古教,雖照心家訓,不可多見之書之聞之,多則皆亂心之因緣也。凡疲勞身心,悉發病因緣也。
火難、水難、風難、賊難,及與海邊、酒肆、婬房、寡女、處女、妓樂之邊,並莫打坐。國王、大臣、權勢家,多欲、名聞、戲論人,亦不得近住之。大佛事、大造營,最雖為善事,專坐禪人不可修之。不得好說法教化,散心亂念從是而起。不得好樂多眾、貪求弟子,不得多行多學。極明極暗,極寒極熱,乃至游戲女處,並莫打坐。
叢林之中,善知識處,深山幽谷,可依止之。綠水青山,是經行之處。谿邊樹下,是澄心之處也。觀無常不可忘,是勵道探心也。坐褥須厚敷,打坐安樂也。道場須清潔,而常燒香獻花,則護法善神及佛菩薩影向守護也。若安置於佛菩薩及羅漢像,一切惡魔鬼魅不得其便也。常住大慈大悲,坐禪無量功德,迴向一切眾生,莫生憍慢我慢法慢,此是外道凡夫法也。
念誓斷煩惱誓證菩提,只管打坐,一切不為,是參禪要術也。常可濯目洗足,身心閑靜,威儀齊整,應捨世情,莫執道情。法雖不可慳,然不請莫說。守三請從四實,十欲言九休去。口邊醭生如臘月扇,如風鈴懸虛空不問四方風,是道人風標也。只以法而不貪於人,以道而不貢於己,便是第一用心也。
夫坐禪者,非幹教、行、證,而兼此三德。謂證者以待悟為則,不是坐禪心。行者以真履實踐,不是坐禪心。教者以斷惡修善,不是坐禪心。禪中縱立教,而非居常教。謂直指單傳道,舉體全說話。語本沒章句,意盡理窮處,一言盡十方,絲毫未舉揚,是豈不佛祖真正之教乎。
或雖談行,又無為行,謂身無所作,口無密誦,心無尋思,六根自清淨,一切不污染。非聲聞十六行,非緣覺十二行,非菩薩六度萬行,一切不為,故名為佛。只安住諸佛自受用三昧,遊戲菩薩四安樂行,是豈不佛祖深妙之行乎。或雖說證,無證而證,是三昧王三昧,無生智發現三昧,一切智發現三昧,自然智發現三昧。如來智慧開發明門,大安樂行法門所發,越聖凡格式,出迷悟情量。是豈不本有大覺之證乎。
又坐禪者,非幹戒定慧,而兼此三學。謂戒是防非止惡,坐禪觀舉體無二,拋下萬事,休息諸緣,佛法世法不管,道情世情雙忘,無是非無善惡,。何防止之有乎,。此是心地無相戒也。定是觀想無餘,坐禪脫落身心,捨離迷悟,不變不動。不為不昧,如癡如兀,如山如海,動靜二相瞭然不生,定而無定相,無定相故名大定也。慧是簡擇覺了,坐禪所知自滅,心識永忘,通身慧眼,無有簡覺,明見佛性,本不迷惑,坐斷意根,廓然瑩徹,是慧而無慧相,無慧相故名大慧也。諸佛教門,一代所說,無不總收戒定慧中。
今坐禪者,無戒不持,無定不修。無慧不通,降魔、成道、轉輪、涅槃,皆依此力,神通妙用、放光說法,盡在打坐也,且參禪亦坐禪也。欲坐禪者,先靜處宜焉,茵褥須厚敷,莫教風煙入,勿令雨露侵,護持容膝地,清潔打坐處。雖有昔人坐金剛座,坐盤石上之蹤跡,亦無不有座物。坐處當應晝不明夜不暗,冬暖夏冷,是其術也。放捨心意識,休息念想觀,勿圖作佛,勿管是非,護惜光陰,如救頭然。如來端坐,少林面壁,打成一片,都無他事。石霜擬枯木,太白責坐睡,不用燒香禮拜念佛修懺看經持課,只管打坐始得。
大抵坐禪時,可搭袈娑(除開定前後、夜、與晡時)莫略。蒲團(經亙一尺二寸,周圍三尺六寸),非全支趺坐,自跏趺半而後至脊骨下。是佛祖之坐法也。或結跏趺坐,或半跏趺坐,結跏法者,先以右足置左髀上,以左足置右髀上,而寬繫衣物(內衣、帶紐)可令齊整。次以右手安左足上,以左手安右手上,兩手大指相拄近身,拄指對頭當對臍安,正身端坐,不得左側右傾、前躬後仰。耳與肩、鼻與臍,必俱相對。舌拄上齶,息從鼻通,脣齒相著。眼須正開,不張不微。如是調身已,欠氣安息,所謂開口吐氣 一兩 息也,次須坐定搖身七八度,自粗至細,兀兀端坐也。於此思量箇不思量底,如何思量,謂非思量,是乃坐禪要法也,直須破斷煩惱親證菩提。
若欲起定,先兩手仰安兩膝上,搖身七八度,自細至粗,開口吐氣,伸兩手捺地,輕輕起坐,徐徐行步,須順轉順行。坐中若昏睡來,常應搖身或張目,又安心於頂上髮際眉間。猶未醒時,引手應拭目或摩身。猶未醒時,起座輕行,正要順行,順行若及一百許步,昏睡必醒,而經行法者,一息恒半步,行亦如不行,寂靜而不動,如是經行。猶未醒時,或濯目冷頂,或誦菩薩戒序,種種方便勿令睡眠。當觀生死事大無常迅速,道眼未明,昏睡何為,昏睡頻來,應發願雲,業習已厚,故今被睡眠蓋,昏蒙何時醒,願佛祖垂大悲,拔我昏重苦。
心若散亂時,安心於鼻端丹田,數出入息。猶未休時,須一則公案提撕舉覺,謂是何物恁麼來,狗子無佛性,雲門須彌山,趙州拍樹子等,沒滋味談,是其所應也。猶未休時,向一息截斷兩眼,永閉端的。打坐工夫,或向胞胎未生,不起一念已前行履工夫,二空忽生,散心必歇。
起定之後,不思量而現威儀時,見成即公案,不迴互而成修證時,公案即見成,朕兆以前之消息,空劫那畔之因緣,佛佛祖祖靈機樞要,唯此一事也。直須休去歇去,冷湫湫地去,一念萬年去,寒灰枯木去,古廟香爐去,一條白練去,至禱至禱!
坐禪用心記(終)
2008年7月30日 星期三
2008年7月29日 星期二
2008年7月28日 星期一
2008年7月16日 星期三
道元禪師略傳
希玄道元法師(西元1200~1253年)
道元和尚,京都人。父為大臣久我,母是攝政藤原之女,可謂名門出身。道元三歲時,正是平氏滅後十五年,鐮倉幕府設立第八年,西京的政界不安,其父頓死於急變的時勢下。八歲時其母又死去了,後由其叔父收養為嗣子。九歲時已經讀過毛詩、左傳,能解俱舍論,稱為文字童子。道元受到家門內外吹來無常之風,難免印下深刻的感傷,遂於十三歲投叡山隨從其外舅,十四歲於建仁寺出家。
受戒後的道元常想到,無論是顯教無論是密教,都教人「本來本法性,天然自性身」、「本來是佛」,如果是本來是佛,何故三世諸佛,要發心出家而求菩提?何必修行求道?尤其自己每日作務勤行有何意義?他看見全山的人,精進於行事、於思想,開始抱起疑惑,當時又沒有人為其解決問題。他說:「無正師無善友故,迷而起邪念。」獨自苦於疑惑。他曾到三井寺問於公胤僧正,公胤勸其參與建仁寺榮西,遂十五歲往訪建仁。七十四歲的榮西感於青年的求道心,特別親切為其指導,可惜榮西於第二年在壽福寺圓寂了。榮西的弟子明全接董建仁寺,明全精通於天台華嚴教學,道元在其指導下,一面坐禪一面看藏經,經過九年,恰明全欲入宋(中國),又道元亦仰慕唐土先進的高風,遂於二十四歲時隨從明全入中國宋朝。
出發時因明全之師明融病重,要明全延期出發,這是當然是師命,其他同輩也同樣勸明全延期,可是明全說:『看護、慰安畢竟是私事,於「出離修道」無益,如果因此自己死了,妨礙求道,師罪重大。所以忍其難忍而出發時,雖背於一人有漏的迷情,但可成多人得道的恩緣,完成功德即可報師恩。雖死於途中,還是勝因。』這個明全的態度,予以道元極大感動,更堅定入宋(中國)求法信心了。
在途中,有一次道元罹痢症,船又遇起大風,眾中擾騷,但道元並無所動心,結果忽然痢痊癒了,這也是求道而忘事,病亦能好的經驗。船抵宋港將登陸時,相逢阿育王山的典座,六十一歲的老僧,前來船中買香菰。道元認為老人往復五、六里路的勞苦不如在靜室看經學道,因而問之,老僧答:『這才是自己的辦道,不能讓與他人的工作。』道元聽後當下有感。離船後隨明全到明州(今中國寧波)天童山。參於無際了派。後又獨自到各地參謁諸家,兼看讀其嗣書-嗣書是面授嗣法的信憑,從祖至祖的相傳,是傳法的系圖,道元因此得到許多寶貴的啟示。在歷遊諸方的第三年,決心回國。便轉回天童想見明全,途中探聞已繼承了派法席的如淨的高風,即再投於天童景德寺。道元初謁如淨的數日後,另一方面明全病歿了。
天童景德寺的如淨是位愛惜光陰者,自十九歲參學以來五十年間,只管打坐而且好意勸人,其指導後進常說:『參禪者身心脫落也,不用燒香,禮拜,念佛,修懺,看經,只管打坐始得。』晚間坐到十一、二時,早上自三時開始打坐,如有盹睡的學人,即以拳打。他以為『世間的帝王官吏,乃至田夫,皆是營營勤苦,如其入叢林學道者何得貪眠?生死事大,無常迅速,難測死於今夜明朝,於其有生之間當行佛法,否則佛法必衰。』他又說:『我已經老了,本應退居而靜養,為使各位破迷授導,不得已當住持接化各位,時出呵責之詞,時行棒打,當受佛罪,但為代佛行儀,請諸兄弟慈悲原諒。』眾僧聽了無不流淚。當時中國南宋的社會,以為『如來心與帝王心同等,佛法與孔老相同。』如淨即說『佛法是出世間法,不能苟合於世間法。』他又以為『有佛法,無禪宗,況於五家的門流。正法眼藏涅槃妙心的法門,統攝大小顯密三乘十二分教。』道元相見如淨以前,抱有世俗的想法,想參究五宗的玄旨,以後知道了五家的宗名是從佛法的澆薄而生出的亂稱,即說:『禪宗之稱,從誰稱出?諸佛座師,未有稱禪宗的。可見,禪宗之稱,是魔波旬之稱。』
最使道元尊敬的是如淨極力遠離權勢名利,視豪家之喜捨金銀珠玉如糞土,辭謝寧宗所賜紫衣師號而不受。如淨的觀念是不親近帝者,不與丞相官員相交,願過著貧寒的生涯。因使道元認他為『叢林的中興』、『大宋國二三百年來無比的佛徒,他去世以後的宋國,將如暗夜。』
道元於日本禪宗未確立傳統時入宋(中國),他是最初沒入禪思想的日本人。他踏入既有六、七百年傳統的末期的中國禪宗,僅而認定如淨一人是正師,真理的使徒。道元於坐禪出定以後,到方丈室呈示其證契,道元所說:『修行是無量,只以證果為一證者,不是佛法、不知佛法、不逢佛法。』他又說:『省悟,前後尚有許多省悟。』如淨即為其印可。關於嗣書他亦曾問於其師云:『距離長時間,出世的諸佛,何如祖師法,而得面授嗣法?』如淨戒其理解是聽教之解即云:『應學釋迦從迦葉佛嗣法。應學迦葉從釋迦佛嗣法了。如是學時,正是諸佛諸祖的嗣法,我們所不易了解的教法。』後來道元云:『始知有佛祖的嗣法,不僅是稟受,脫落了從來的舊巢。』
道元在天童山時又有堂頭(輔導主任)佛照常云:『佛法禪道,不必追求他人的言句,只管各自理會,若從經卷或從知識上無師獨悟,而無師印證者,常常有邪計自解的思量分別,成為西天的天然外道。』這使道元感到:『佛道應在思量、分別、卜度、觀想、如覺、慧解之外。學道不用思量分別等..然其所入之門,有得法的宗匠悉之。』道元以為『弟子如良材,師如工匠,良材不經良工之手,則不成器,隨師的正邪而有悟的真偽。三年從師,不如三年選師,不得正師,不如不學。』
他曾受於西川來的僧問『學道的窮極』,而痛感專心坐禪的必要,並僅守如淨導師所傳『真實的學道,古人的公案語錄之研究,等於放卻自家的坐床而去求他國的塵境。自家的寶藏斷不從他來,開此道者,如來的端坐、祖師的面壁,倣此以外,無別法。要各人專修,十人則十人可得道也。』道元與如淨相見第二年即被定為嫡子,授與袈裟、嗣書其他信表,經再加鍛鍊一年後終於攜帶明全的遺骨於三十二歲回日本,完結五年的留學。回時道元說:『山僧經叢林不多,等開見於天童先師,認得眼橫鼻直而空手還鄉,無何佛法。朝朝日東上,夜夜日西沈。雞鳴五更曉,三年逢一周。』
回日本後,道元看見建仁寺俗化了,停留建仁寺二、三年即移住於山城深草的廢院。此間所著的《普勸坐禪儀》專勸人坐禪云:『看彼祇園的生知,端坐六年的蹤跡,傳少林的心印,尚聞面壁九歲的聲名,古聖既然,今人何不辦?』三十三歲作《正法眼藏》第一卷辨話,他說;『即想弘法救生如重擔在肩上,但將放下弘通之念,等待激揚之時,暫作雲遊萍寄,將聞先哲之風。』內含有隱遁之志。此間所仰慕道元之人,公家有九條氏,武家有波多野氏等。三十四歲時建宇治興聖寺,是九條家所施,此間著作眼藏第二卷第三卷,加了弟子懷奘、懷鑑等的協助。第二年又著《學道用心集》。三十七歲時請三十九歲的懷奘當首座,許其接化學人。懷奘於數年間,協助《正法眼藏》的筆記筆寫。又記錄其所說的夜話等作《隨聞記》。
道元是硬性的人,最討厭半途而廢,反對妥協的生活,沒有東西反其性,父母、師長、學問,都由其所信而徹於一方,此是受到如淨的影響最大,他的性質,本來有求徹底的,其師的感化亦極顯著。有一青年問:『自己是獨生子,扶養老母,雖有出家之志,恐母餓死。不敢決行,應該如何?』道元答:『那不是他人可以計劃的事,應該自己慎重思考而決,如真有志於佛道,安置了母親以後出家的方法必然有。』他舉其實例答云:『送葬母親以後出家亦好。但如果自己先死,那母親有妨礙其子出家學道之罪。相反的,如果今生捨世入道,母雖餓死,許子入道的功德,豈不是得道的良緣? 』真是驚倒俗人之言。
有僧解明道元之言云:『真理之前,母子之愛是私情的。母能忍苦助其子向於真理,是其母最大之愛。』似適合道元之言,但可能與所說的慈悲,互相矛盾。道元說『從前佛因所請,曾施其身肉。但該僧應把全身施與饑餓之母,是他應該有請必施,但那不是因為「母故」。他對任何人,都同樣應以全身施之。但這裡的問題,是因「母故」的苦心,所以於此要答的還是要捨去「母故」的私情,就是孝子可以昇化為慈悲,子應昇化為佛弟子,因而實現的愛的行,不因母故才為真理。』在家人以孝道為最重要,尊守孝經所說,而仕生仕死,但已而捨去了一切恩愛的出家並不是獎勵其不孝,而是對一二人的孝道,必須昇化為千萬人的慈悲。他捨世捨家,捨去身心、我執、名利、活計,捨去世上的一切而投於佛道的理由,是為了洗除身心的塵穢垢物,露出佛祖的面目。他說:『行者不可想為自身而修佛法,不可為名利而修佛法,不可為欲得果報而修佛法,不可為欲得靈驗而修佛法,但為佛法而修佛法,是為道。』
鐮倉幕府的執權時賴,節儉而行政,(後讓位於其子宗俊,剃髮為僧,行腳各地,視察民生)當時禪宗為鐮倉新佛教而獨立,臨濟、曹洞二宗勃然而起,入宋求法者東渡傳法者,互相舉提不立文字的宗旨。時賴的祖父泰時,曾間於臨終的明惠上人云:『上人百年以後,可以誰為師?』上人:『關於道,可問於禪僧。』新來的禪宗適合於武士的修養,一面京都的勢力壓迫幕府,佛法的勢力握在京都各大寺,形成公卿的勢力。幕府最怕京都佛教的天台真言傳到鐮倉來,自然的時賴皈依禪宗,仰慕道元的高風,而受菩薩戒。曾參於聖一,又與舊佛教無關的四川僧蘭溪道隆卒徒東渡時亦迎來鐮倉,創建長寺,請住為開山。時賴於一二四七年派使到永平寺執弟子禮,懇請道元來關東行化,道元既於八月到鐮倉於其官府受其歡待,傾心於坐禪。某日問『教外別傳』的意義時,道元以和歌答之,而且訓誡了北條氏歷代的專橫。鐮倉的道俗皈依道元,將建大寺請住,可是討厭名利的道元,僅住七個月,就返回福井去了。由於追慕之心,北條將軍發心寄進土地,告知其弟子玄明,玄明得意歸山告眾。道元說:『陋哉!這漢一片利心,墮入八識田中,如油入骨永遠難出,恐遺辱於大法。』遂奪其法衣,趕他走了,又掘除其單下七尺土。敕賜的紫衣,亦不著用,作偈謝云:『永平雖穀淺,敕命重重重;卻被猿鶴笑,紫衣一老翁。』
鐮倉幕府成立以後,天下泰平,但尚有大寺的僧兵有時逞威迫害鄉村。波多野義重所領的福井之地,就有平泉寺僧兵經常與義重鬧事,因是義重疑起佛教的真價。當此時入宋(中國)回國的道元,極力排斥僧院駐兵,排除舊佛教的弊風。義重前往京都拜訪,迎於京都駐所說法,探聞道元愛好閒寂之地,即問:『福井的山中,有閒靜的古院,如果適合即為國人萬幸。』道元:『是我所望。』義重喜極,即帶道元從京都出發。二週後,到古院,而物色建地,兼而教化道俗。曹洞禪奠基於北越,是義重之功。永平竣工,道元作頌云:『諸佛如來大功德,諸吉祥中最無上,諸佛具來入此處,是故此地最吉祥。』名為吉祥山大佛寺,後改為永平寺。
道元四十四歲受波多野的召請進入福井。第二年開創永平寺,此間著作力最大發揮,著眼藏九十五卷中,時日不明的十一卷,四十歲以前四卷,歿年一卷,四十三歲十六卷,四十四歲完成二十四卷。
四十七歲以後已無執筆,與弟子等確立僧團,充實生活內容。五十四歲圓寂於京都,遺偈云:『五十四年,照第一天。好個崩跳,觸破大千。渾身無覓,活陷黃泉。』
門下弟子孤雲懷奘,繼承為第二世。道元滅後,其門下均受懷奘之教。懷奘有弟子義介、圓寂、義演、義準等。義介住永平寺,門下打出義尹與紹瑾。
【註】
1.日本的禪宗凡稱二十四流,就是指摘榮西所傳以及道元柬明東陵所傳的二十四流,此中二十一流屬於臨濟宗,曹洞宗所屬只有三流(道元派、東明派、柬陵派的三流)。榮西流從六祖惠能以下有南嶽-馬祖-百丈-黃檗-臨濟-興化-南院-風穴-首山-汾陽-慈明-黃龍-晦堂-靈源-長靈-育王-萬年-天童-虛菴-明菴榮西。較榮西後六十年的道元派是道元所傳的中國曹洞宗,從洞山經過七世至丹霞,以下真歇清了-天童宗玨-雪竇智鑑-天童如淨-永平道別。東明派;丹霞-宏智正覺-自得慧輝-明極慧祚-東穀明先-真翁德舉-東明慧日。東陵派是直翁德舉-天童雲岫-東陵永璵,東陵是東明宏智下傳來的曹洞的法派,是東明的法姪,法系上也是與道元同一系統。可是東明東渡後,歷住日本的臨濟宗的建長、萬壽、東勝、壽福諸寺。其法孫亦屬於臨濟宗而沒有曹洞宗的活動。東陵亦歷住南禪、圓覺、建長諸寺,沒有發揮曹洞宗的宗風。所以日本曹洞祖只許道元可以稱呼,也由此可知二十四流中以臨濟明菴與曹洞道元的傳禪較為重要。
2.長翁如淨:中國南宋明州人,十九歲參與足菴智鑑,看柏樹子話有省,呈偈云:『西來祖意庭前柏,鼻孔寥寥對眼睛;落地枯枝纔崩跳,松蘿亮隔笑掀騰。』明菴首肯,嗣其法歷住諸山。一二二五年出世於天童景德寺,參徒雲集,六坐道場,兩奉天旨。法道興盛,道元嗣其法。如淨於一二二八年示寂,六十六歲,遺偈云:『六十六年,罪犯彌天;打個崩跳,活陷黃泉。』
3.寂圓:中國宋代人,一二二七年東渡,道元滅後,受孤雲之法,為福井寶慶寺開山。一二九九年寂。
4.義演:初從懷鑑,後從道元十餘年,道元滅後,嗣懷奘之法,為永平寺第四世。晚年退居報恩寺,一三一四寂。
5.雲外雲岫:中國奉天昌圖人,身材短小而精悍,隨侍直翁,究明洞上宗旨。出世於中國湖南省慈溪石門,移住象山、智門、天寧等,開法於天童。平生慈容,不貪積,得施施與人,寂時皆空,門人集資為其營葬。
6.東明慧曰:中國明州人,隨從直翁而開悟,開堂於中國浙江明州(今寧波)白雲寺。一三○八年受聘東渡,大施法化三十年,一三四○年寂,世壽六十九歲。
7.東陵永興:中國元代明州人,雲外雲岫的弟子,住天寧寺,一三五一年東渡,謁於夢窗,主天龍寺,一三六五年寂。
(曾普信 著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