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7月28日 星期一

2008年暑期禪修公告




 


時間:2008年8月21日~25日


報名截止日:8月15日


地點:沐林生態農場


費用:6000元


報名電話:0935193155 林師兄


人數限制,報名從速。


 









2008年7月16日 星期三

達摩語錄:二諦






道元禪師略傳



希玄道元法師(西元1200~1253年)




道元和尚,京都人。父為大臣久我,母是攝政藤原之女,可謂名門出身。道元三歲時,正是平氏滅後十五年,鐮倉幕府設立第八年,西京的政界不安,其父頓死於急變的時勢下。八歲時其母又死去了,後由其叔父收養為嗣子。九歲時已經讀過毛詩、左傳,能解俱舍論,稱為文字童子。道元受到家門內外吹來無常之風,難免印下深刻的感傷,遂於十三歲投叡山隨從其外舅,十四歲於建仁寺出家。
受戒後的道元常想到,無論是顯教無論是密教,都教人「本來本法性,天然自性身」、「本來是佛」,如果是本來是佛,何故三世諸佛,要發心出家而求菩提?何必修行求道?尤其自己每日作務勤行有何意義?他看見全山的人,精進於行事、於思想,開始抱起疑惑,當時又沒有人為其解決問題。他說:「無正師無善友故,迷而起邪念。」獨自苦於疑惑。他曾到三井寺問於公胤僧正,公胤勸其參與建仁寺榮西,遂十五歲往訪建仁。七十四歲的榮西感於青年的求道心,特別親切為其指導,可惜榮西於第二年在壽福寺圓寂了。榮西的弟子明全接董建仁寺,明全精通於天台華嚴教學,道元在其指導下,一面坐禪一面看藏經,經過九年,恰明全欲入宋(中國),又道元亦仰慕唐土先進的高風,遂於二十四歲時隨從明全入中國宋朝。
出發時因明全之師明融病重,要明全延期出發,這是當然是師命,其他同輩也同樣勸明全延期,可是明全說:『看護、慰安畢竟是私事,於「出離修道」無益,如果因此自己死了,妨礙求道,師罪重大。所以忍其難忍而出發時,雖背於一人有漏的迷情,但可成多人得道的恩緣,完成功德即可報師恩。雖死於途中,還是勝因。』這個明全的態度,予以道元極大感動,更堅定入宋(中國)求法信心了。
在途中,有一次道元罹痢症,船又遇起大風,眾中擾騷,但道元並無所動心,結果忽然痢痊癒了,這也是求道而忘事,病亦能好的經驗。船抵宋港將登陸時,相逢阿育王山的典座,六十一歲的老僧,前來船中買香菰。道元認為老人往復五、六里路的勞苦不如在靜室看經學道,因而問之,老僧答:『這才是自己的辦道,不能讓與他人的工作。』道元聽後當下有感。離船後隨明全到明州(今中國寧波)天童山。參於無際了派。後又獨自到各地參謁諸家,兼看讀其嗣書-嗣書是面授嗣法的信憑,從祖至祖的相傳,是傳法的系圖,道元因此得到許多寶貴的啟示。在歷遊諸方的第三年,決心回國。便轉回天童想見明全,途中探聞已繼承了派法席的如淨的高風,即再投於天童景德寺。道元初謁如淨的數日後,另一方面明全病歿了。
天童景德寺的如淨是位愛惜光陰者,自十九歲參學以來五十年間,只管打坐而且好意勸人,其指導後進常說:『參禪者身心脫落也,不用燒香,禮拜,念佛,修懺,看經,只管打坐始得。』晚間坐到十一、二時,早上自三時開始打坐,如有盹睡的學人,即以拳打。他以為『世間的帝王官吏,乃至田夫,皆是營營勤苦,如其入叢林學道者何得貪眠?生死事大,無常迅速,難測死於今夜明朝,於其有生之間當行佛法,否則佛法必衰。』他又說:『我已經老了,本應退居而靜養,為使各位破迷授導,不得已當住持接化各位,時出呵責之詞,時行棒打,當受佛罪,但為代佛行儀,請諸兄弟慈悲原諒。』眾僧聽了無不流淚。當時中國南宋的社會,以為『如來心與帝王心同等,佛法與孔老相同。』如淨即說『佛法是出世間法,不能苟合於世間法。』他又以為『有佛法,無禪宗,況於五家的門流。正法眼藏涅槃妙心的法門,統攝大小顯密三乘十二分教。』道元相見如淨以前,抱有世俗的想法,想參究五宗的玄旨,以後知道了五家的宗名是從佛法的澆薄而生出的亂稱,即說:『禪宗之稱,從誰稱出?諸佛座師,未有稱禪宗的。可見,禪宗之稱,是魔波旬之稱。』
最使道元尊敬的是如淨極力遠離權勢名利,視豪家之喜捨金銀珠玉如糞土,辭謝寧宗所賜紫衣師號而不受。如淨的觀念是不親近帝者,不與丞相官員相交,願過著貧寒的生涯。因使道元認他為『叢林的中興』、『大宋國二三百年來無比的佛徒,他去世以後的宋國,將如暗夜。』
道元於日本禪宗未確立傳統時入宋(中國),他是最初沒入禪思想的日本人。他踏入既有六、七百年傳統的末期的中國禪宗,僅而認定如淨一人是正師,真理的使徒。道元於坐禪出定以後,到方丈室呈示其證契,道元所說:『修行是無量,只以證果為一證者,不是佛法、不知佛法、不逢佛法。』他又說:『省悟,前後尚有許多省悟。』如淨即為其印可。關於嗣書他亦曾問於其師云:『距離長時間,出世的諸佛,何如祖師法,而得面授嗣法?』如淨戒其理解是聽教之解即云:『應學釋迦從迦葉佛嗣法。應學迦葉從釋迦佛嗣法了。如是學時,正是諸佛諸祖的嗣法,我們所不易了解的教法。』後來道元云:『始知有佛祖的嗣法,不僅是稟受,脫落了從來的舊巢。』
道元在天童山時又有堂頭(輔導主任)佛照常云:『佛法禪道,不必追求他人的言句,只管各自理會,若從經卷或從知識上無師獨悟,而無師印證者,常常有邪計自解的思量分別,成為西天的天然外道。』這使道元感到:『佛道應在思量、分別、卜度、觀想、如覺、慧解之外。學道不用思量分別等..然其所入之門,有得法的宗匠悉之。』道元以為『弟子如良材,師如工匠,良材不經良工之手,則不成器,隨師的正邪而有悟的真偽。三年從師,不如三年選師,不得正師,不如不學。』
他曾受於西川來的僧問『學道的窮極』,而痛感專心坐禪的必要,並僅守如淨導師所傳『真實的學道,古人的公案語錄之研究,等於放卻自家的坐床而去求他國的塵境。自家的寶藏斷不從他來,開此道者,如來的端坐、祖師的面壁,倣此以外,無別法。要各人專修,十人則十人可得道也。』道元與如淨相見第二年即被定為嫡子,授與袈裟、嗣書其他信表,經再加鍛鍊一年後終於攜帶明全的遺骨於三十二歲回日本,完結五年的留學。回時道元說:『山僧經叢林不多,等開見於天童先師,認得眼橫鼻直而空手還鄉,無何佛法。朝朝日東上,夜夜日西沈。雞鳴五更曉,三年逢一周。』
回日本後,道元看見建仁寺俗化了,停留建仁寺二、三年即移住於山城深草的廢院。此間所著的《普勸坐禪儀》專勸人坐禪云:『看彼祇園的生知,端坐六年的蹤跡,傳少林的心印,尚聞面壁九歲的聲名,古聖既然,今人何不辦?』三十三歲作《正法眼藏》第一卷辨話,他說;『即想弘法救生如重擔在肩上,但將放下弘通之念,等待激揚之時,暫作雲遊萍寄,將聞先哲之風。』內含有隱遁之志。此間所仰慕道元之人,公家有九條氏,武家有波多野氏等。三十四歲時建宇治興聖寺,是九條家所施,此間著作眼藏第二卷第三卷,加了弟子懷奘、懷鑑等的協助。第二年又著《學道用心集》。三十七歲時請三十九歲的懷奘當首座,許其接化學人。懷奘於數年間,協助《正法眼藏》的筆記筆寫。又記錄其所說的夜話等作《隨聞記》。
道元是硬性的人,最討厭半途而廢,反對妥協的生活,沒有東西反其性,父母、師長、學問,都由其所信而徹於一方,此是受到如淨的影響最大,他的性質,本來有求徹底的,其師的感化亦極顯著。有一青年問:『自己是獨生子,扶養老母,雖有出家之志,恐母餓死。不敢決行,應該如何?』道元答:『那不是他人可以計劃的事,應該自己慎重思考而決,如真有志於佛道,安置了母親以後出家的方法必然有。』他舉其實例答云:『送葬母親以後出家亦好。但如果自己先死,那母親有妨礙其子出家學道之罪。相反的,如果今生捨世入道,母雖餓死,許子入道的功德,豈不是得道的良緣? 』真是驚倒俗人之言。
有僧解明道元之言云:『真理之前,母子之愛是私情的。母能忍苦助其子向於真理,是其母最大之愛。』似適合道元之言,但可能與所說的慈悲,互相矛盾。道元說『從前佛因所請,曾施其身肉。但該僧應把全身施與饑餓之母,是他應該有請必施,但那不是因為「母故」。他對任何人,都同樣應以全身施之。但這裡的問題,是因「母故」的苦心,所以於此要答的還是要捨去「母故」的私情,就是孝子可以昇化為慈悲,子應昇化為佛弟子,因而實現的愛的行,不因母故才為真理。』在家人以孝道為最重要,尊守孝經所說,而仕生仕死,但已而捨去了一切恩愛的出家並不是獎勵其不孝,而是對一二人的孝道,必須昇化為千萬人的慈悲。他捨世捨家,捨去身心、我執、名利、活計,捨去世上的一切而投於佛道的理由,是為了洗除身心的塵穢垢物,露出佛祖的面目。他說:『行者不可想為自身而修佛法,不可為名利而修佛法,不可為欲得果報而修佛法,不可為欲得靈驗而修佛法,但為佛法而修佛法,是為道。』
鐮倉幕府的執權時賴,節儉而行政,(後讓位於其子宗俊,剃髮為僧,行腳各地,視察民生)當時禪宗為鐮倉新佛教而獨立,臨濟、曹洞二宗勃然而起,入宋求法者東渡傳法者,互相舉提不立文字的宗旨。時賴的祖父泰時,曾間於臨終的明惠上人云:『上人百年以後,可以誰為師?』上人:『關於道,可問於禪僧。』新來的禪宗適合於武士的修養,一面京都的勢力壓迫幕府,佛法的勢力握在京都各大寺,形成公卿的勢力。幕府最怕京都佛教的天台真言傳到鐮倉來,自然的時賴皈依禪宗,仰慕道元的高風,而受菩薩戒。曾參於聖一,又與舊佛教無關的四川僧蘭溪道隆卒徒東渡時亦迎來鐮倉,創建長寺,請住為開山。時賴於一二四七年派使到永平寺執弟子禮,懇請道元來關東行化,道元既於八月到鐮倉於其官府受其歡待,傾心於坐禪。某日問『教外別傳』的意義時,道元以和歌答之,而且訓誡了北條氏歷代的專橫。鐮倉的道俗皈依道元,將建大寺請住,可是討厭名利的道元,僅住七個月,就返回福井去了。由於追慕之心,北條將軍發心寄進土地,告知其弟子玄明,玄明得意歸山告眾。道元說:『陋哉!這漢一片利心,墮入八識田中,如油入骨永遠難出,恐遺辱於大法。』遂奪其法衣,趕他走了,又掘除其單下七尺土。敕賜的紫衣,亦不著用,作偈謝云:『永平雖穀淺,敕命重重重;卻被猿鶴笑,紫衣一老翁。』
鐮倉幕府成立以後,天下泰平,但尚有大寺的僧兵有時逞威迫害鄉村。波多野義重所領的福井之地,就有平泉寺僧兵經常與義重鬧事,因是義重疑起佛教的真價。當此時入宋(中國)回國的道元,極力排斥僧院駐兵,排除舊佛教的弊風。義重前往京都拜訪,迎於京都駐所說法,探聞道元愛好閒寂之地,即問:『福井的山中,有閒靜的古院,如果適合即為國人萬幸。』道元:『是我所望。』義重喜極,即帶道元從京都出發。二週後,到古院,而物色建地,兼而教化道俗。曹洞禪奠基於北越,是義重之功。永平竣工,道元作頌云:『諸佛如來大功德,諸吉祥中最無上,諸佛具來入此處,是故此地最吉祥。』名為吉祥山大佛寺,後改為永平寺。
道元四十四歲受波多野的召請進入福井。第二年開創永平寺,此間著作力最大發揮,著眼藏九十五卷中,時日不明的十一卷,四十歲以前四卷,歿年一卷,四十三歲十六卷,四十四歲完成二十四卷。
四十七歲以後已無執筆,與弟子等確立僧團,充實生活內容。五十四歲圓寂於京都,遺偈云:『五十四年,照第一天。好個崩跳,觸破大千。渾身無覓,活陷黃泉。』
門下弟子孤雲懷奘,繼承為第二世。道元滅後,其門下均受懷奘之教。懷奘有弟子義介、圓寂、義演、義準等。義介住永平寺,門下打出義尹與紹瑾。
【註】
1.日本的禪宗凡稱二十四流,就是指摘榮西所傳以及道元柬明東陵所傳的二十四流,此中二十一流屬於臨濟宗,曹洞宗所屬只有三流(道元派、東明派、柬陵派的三流)。榮西流從六祖惠能以下有南嶽-馬祖-百丈-黃檗-臨濟-興化-南院-風穴-首山-汾陽-慈明-黃龍-晦堂-靈源-長靈-育王-萬年-天童-虛菴-明菴榮西。較榮西後六十年的道元派是道元所傳的中國曹洞宗,從洞山經過七世至丹霞,以下真歇清了-天童宗玨-雪竇智鑑-天童如淨-永平道別。東明派;丹霞-宏智正覺-自得慧輝-明極慧祚-東穀明先-真翁德舉-東明慧日。東陵派是直翁德舉-天童雲岫-東陵永璵,東陵是東明宏智下傳來的曹洞的法派,是東明的法姪,法系上也是與道元同一系統。可是東明東渡後,歷住日本的臨濟宗的建長、萬壽、東勝、壽福諸寺。其法孫亦屬於臨濟宗而沒有曹洞宗的活動。東陵亦歷住南禪、圓覺、建長諸寺,沒有發揮曹洞宗的宗風。所以日本曹洞祖只許道元可以稱呼,也由此可知二十四流中以臨濟明菴與曹洞道元的傳禪較為重要。


2.長翁如淨:中國南宋明州人,十九歲參與足菴智鑑,看柏樹子話有省,呈偈云:『西來祖意庭前柏,鼻孔寥寥對眼睛;落地枯枝纔崩跳,松蘿亮隔笑掀騰。』明菴首肯,嗣其法歷住諸山。一二二五年出世於天童景德寺,參徒雲集,六坐道場,兩奉天旨。法道興盛,道元嗣其法。如淨於一二二八年示寂,六十六歲,遺偈云:『六十六年,罪犯彌天;打個崩跳,活陷黃泉。』
3.寂圓:中國宋代人,一二二七年東渡,道元滅後,受孤雲之法,為福井寶慶寺開山。一二九九年寂。
4.義演:初從懷鑑,後從道元十餘年,道元滅後,嗣懷奘之法,為永平寺第四世。晚年退居報恩寺,一三一四寂。
5.雲外雲岫:中國奉天昌圖人,身材短小而精悍,隨侍直翁,究明洞上宗旨。出世於中國湖南省慈溪石門,移住象山、智門、天寧等,開法於天童。平生慈容,不貪積,得施施與人,寂時皆空,門人集資為其營葬。
6.東明慧曰:中國明州人,隨從直翁而開悟,開堂於中國浙江明州(今寧波)白雲寺。一三○八年受聘東渡,大施法化三十年,一三四○年寂,世壽六十九歲。
7.東陵永興:中國元代明州人,雲外雲岫的弟子,住天寧寺,一三五一年東渡,謁於夢窗,主天龍寺,一三六五年寂。
 
(曾普信 著)


 









玄沙廣錄:上堂良久-莫云不說法




上堂。良久。大眾盡道。師不說法。一時散去。


師乃呵云:「看著總是一樣底,無一箇有智見。我開卻兩片皮,便盡蔟覓言語意度。是我真實為他,卻總不知。看著與麼,大難大難。」


 


 


 









玄沙廣錄:用如許多三昧作麼




問:「如何是自受用三昧?」


師云:「用如許多三昧作麼?」


進云:「如何即是?」


師云:「如何不是?」